Wednesday, April 26, 2006

■ 階段任務

複試的時候老師們會擔心畢業和外務的問題也是合情合理的,因為我實在是太誇張。

關於社團,對我來說它佔了我大學大部分的生活和時間,就算是屬我來大學士為了參加社團的應該也不為過,大二在中友會一整年在別人眼裡看起來是很不可思議而且誇張的,可是我確認為對我而言那是很寶貴的經驗和回憶,不能說真的有什麼實質上的收穫,社團本來就是個收穫很模糊的地方,但是他的確在我的人生裡留下一些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沒有當一整年的美宣長,我不可能這麼瞭解自己對設計的狂熱,雖然說現在看起來那五六百件的作品談不上是什麼設計,但是針對特定目的而做的創意和操作,在創作的時候很清楚的明白作品的主軸和意義,還有無數的手工經驗鍛鍊出來的用手思考的能力,為我之後學習設計的路上紮下了基礎。而管理和企畫的能力也無形之中培養出看事情和做事情的清晰思維,責任和熱情支持了我對自己作品一貫的水準要求,我之所以是我,是因為我參加過社團。

即使一般人在大學社團應該學習的的能力我在高中社團裡就已經具備,但是大學社團的經驗卻又打開了我另一個思考的角度,雖然我必須說我大學參加的社團在品質方面遠不如高中,然而就因為這樣我反而學到更廣泛的思考方向,對於待人處事方面,的確使我有很大的成長,相信對我日後的人生也有決定性的影響。

我當總召的那屆的中友迎新宿營,17個工作人員,兩萬出頭的總預算,辦完三天兩夜飽滿而精彩的活動,除了精準還是精準,同時間另一個校友會用兩倍的人力和預算還差點倒營。參加迎新宿營一半以上的學員留下來繼續參加一整年的活動。

這些東西,不在社團裡是學不到的,甚至很多東西並不是在每個社團裡都可以學得到。

鋼琴社又是一個全然不同的社團,不需要服務性社團龐大且紮實的組織及熱誠,基本上社務只要有人做就好了,說穿了也沒多少事好做,只是在那個氣氛之下,我的的確確的開始真接觸古典樂,雖然說我不是練古典鋼琴的,但是卻開始懂得欣賞。好的音樂其實是非常建築的,數百年前的音樂家已經具備這樣的思維和能力,而建築卻到20世紀初才瞭解到設計這件事。

彈琴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轉換空間,去年修完基本設計以後突然覺得自己變的什麼都不是,設計做的不好,卻又失去了之前平面設計的能力和運用色彩的手法,一直到上學期初某次彈琴的經驗裡很意外的把這修東西全部找回來並且融會貫通了,從此以後一直到現在,再也沒有陷入設計的低潮裡過,不管是平面設計或基本設計。

音樂提供了我絕佳的抽象思考學習空間,融會到設計的領域裡,成為一般人很難擁有的養分。

美術社雖然我不是很常去,但是幾次跟老師深入的互動經驗中,讓我更瞭解到「色彩」這件事並不如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單純,它還有更深一層的形式和架構,另外就是洞察事物的能力,對於分析和詮釋非常有幫助。

社團的經驗提供了我各方面廣泛的興趣和心得,這些東西卻又都化成設計能力基礎的一部份。

對於在社團裡付出的我一直知道底限在哪裡,雖然說這個底限對於一般人來說難以接受,但是我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去執行的,並且沒有後悔過。

人有階段性的任務,大一到大二是我定位為社團的年代,不是用來唸書的,大三是思考將來並且準備進入人生下一個階段的調整期,大三社團玩得沒有大二的瘋狂,卻聽了十幾場音樂會和演講,而且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社團只能玩到大三(而且玩到大三也覺得再繼續下去沒什麼意義了),既然人生有了方向和目標,就該用接下來的時間努力去追求,大四以後也一直朝著這個方向不停的努力著,原本土木的功課也拼命的補回來了,雖然說還是剩很多。

2005年愛因斯坦在交大的活動對我而言是個意外,原本我只答應老師負責美宣的事,但是卻越做越多,交大學生普遍上對於自己課業以外的事少了許多熱誠和責任,這個現象很不好,也的確相形之下在老師眼中我成為了最可靠的那個人,事情不少,但我卻沒有讓它影響到我原本預期中課業的進度和學分。

大五上唯一個外務就是建築,不管是旁聽或是作品集都花了不少時間,其它的外務也都推掉了,專心準備畢業和研究所。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各階段該做什麼事,而且狀況都在我掌握之中,雖然走的路和方法和一般人很不一樣,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並且沒有虛度任何一點的光陰。

研究所的階段我給自己定位的任務就只有建築,任何可能會影響到學習建築的事都不可能碰觸到我。

設計是我生命的一部份,建築是我畢生的夢想,我的人生注定朝這個方向邁進,除此之外我的人生不再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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